什么叫艺术?艺是演员的能力,术是把能耐卖出去。
这是郭德纲多次在舞台上谈到过的,自己对艺术的理解。于是,很多时候,外人常将这段言论与其一直抨击的“主流相声“联系起来,意味颇深。
然而,随着近两年德云社后院频频起火,大家发现,这番言论同样值得他的徒弟们深思。
身为德云社班主,当年单枪匹马来北京打拼,见惯了同行的厮杀和现实的丑陋,以他的阅历和成就,绝非现在的一般演员能够相提并论。因此,他的此番言论,必定是多年累积的肺腑之言,然而身边的徒弟们却并未当回事。
远的不论,就拿眼下正参加《欢乐喜剧人》的烧饼来说,几乎就是一则教科书般的典型。
在2月23日的节目中,因对孙建弘表演时“刨活”行为不满,当场质疑其行为及赛制规则。当然,因为有主持人郭德纲在场,他满腔的怒火也只能作罢,气呼呼的摔下了话筒离开。
对于他的表现,熟悉他的粉丝可能并不会意外。但对于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来说,心中可能也打起了一个不小的问号: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脾气。
郭德纲曾经力捧的“儿徒”,在德云社在怎样的存在?
相声演员烧饼,本名朱建峰,拜入郭德纲门下后改名朱云峰。小时候,因脸上的雀斑多,叫着顺口就有了这个好玩的外号,观众也乐于这样称呼。
身为郭德纲的“儿徒”(从小吃住在师傅家的弟子)之一,可以说关系应该是非常亲密的。这一点,从每年德云社的“封箱”演出时,和前者开的各种大尺度玩笑,可见一二。当然,郭德纲视他们和自己的孩子也几乎没区别。
从辈分上论,除了几位师叔伯级别的长辈,云字科里他算是郭德纲徒弟中最早的一批了。而从亲疏远近上看,他也不比如今当红的几位演员差。
于是,在德云社和郭德纲刚火起来的那几年间,无论是上节目还是参加演出,郭都尽可能的带上这几位徒弟。而烧饼,自不在话下。可以说,有老郭一口吃的,绝对不会让他饿着;其他师兄弟有的,也少不了烧饼的。
可明明机会都给了,甚至烧饼还比有些人出来早露脸多,却眼睁睁的看着一同长大的的岳云鹏、张云雷、郭麒麟这些兄弟们大红大紫。甚至鹤字科的孟鹤堂张鹤伦、霄字科的秦霄贤的段位都超过了他。而他如今还得靠着一档过气的节目博流量,被人家欺负了也只能发发牢骚,实在是让人不胜唏嘘。
烧饼没红起来,还得从自身找原因
演艺行业,有句至理名言叫做:“学习先学人。”
我们常将这句话理解为做演员首先人品得过关,才能在艺术道路上学习进步。而今天我们再来看这话,不仅没有过时,甚至联想郭德纲此前的言论,烧饼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例子。
众所周知,德云社除了郭德纲及当红的几位徒弟外,早年间其实也是人才辈出的。这其中,最出名的当属烧饼的大师哥曹云金了。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“出走”事件,可谓赚足了观众的眼球。不过,鲜有人知的是,烧饼当时也曾跟随师哥一起离开了。
时过境迁,说被蛊惑也好,鬼迷心窍也罢,烧饼当过“叛徒”是洗不掉的,只是现在没有人刻意去提而已。据说得知消息的父母,第一时间就从老家赶了过来,并“拎”着烧饼就给师傅下跪认错了。
按照郭德纲的理解,儿徒养大不容易,孩子不懂事并不能怪他,毕竟本质是没问题的。况且遇到如此明事理的父母,不能揪着孩子不放。难得郭德纲的网开一面,我们今天还能在德云社见到烧饼。
因此,在做人方面,可能烧饼并未犯过多“糊涂”的错,但这个污点肯定是抹不去了。那么在技艺方面呢?相比师兄弟和师傅来看,至少有三点烧饼还有不少要学的地方。
首先,定位问题。
在德云社二十周年的演出台上,烧饼曾暗戳郭德纲:
咱们这个德云社造星计划也差不多该到我了吧。您没提这事,我真觉着,反正我脸上挺没脸的,出来一个捧自己儿子,出来一个捧自己徒弟,怎么我是外人咋地。我没有说不平衡,论资排辈,机遇要差不多,现在我也不害怕了,大不了你也把我那云字收走,我叫烧饼,云字没有用。
郭德纲随即敲打了一番:
烧饼,你艺名叫什么?
烧饼呀。
吃饭的时候主食是不是在最后,你排在牙签前面呀。
这段对话要是放在前几年,可能不少观众还为烧饼报冤,但如今再看,即使相声讲究“台上无大小”,但显然烧饼的行为还是有些不太恰当。
早年间曹云金觉得自己本事学到家了,便自立门户。如今再和几位师兄弟对比,不能说老郭有什么呼风唤雨的能耐,至少在捧人方面,还是有自己一套的。而烧饼这样“越位”的行为,显然过于着急,且并未将自己的位置摆正。口口声声说着论资排辈的话,实则心中丝毫没有敬畏之心。
其次,情商问题。
上面的例子,甚至包括在喜剧人上摔话筒的表现来看,在舞台摸爬滚打了一阵的烧饼,不仅和师傅没法比,甚至与师兄弟们都存在着不小的差距。尤其是在传统行当中,哪些话该说,哪些话能说?这种做事的分寸和火候,很大程度决定了演员的成就。
从这一点上来看,烧饼显然还需要再多吃点亏,可能才会体会这其中的滋味。否则,以他的状态,早晚还得闯祸。
第三,表演风格。
一名优秀的演员,舞台形象和私下生活一定是会分开的。远的可以看梨园和相声圈的诸位前辈,近的对比下国内目前的几位“顶级流量”们,“人设”这个话题,相信大家都会有自己的判断。
而烧饼,将私下急躁的性格毫无保留的带到了台上。于是,火急火燎的闹腾表演,聒噪的语言风格,成了他留给观众最深刻的印象。喜欢的观众会觉得挺活泼,不喜欢的朋友则根本接受不了。
但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演员,更致命的是他既没有明显的表演风格,也拿不出能让人脱口而出的代表作。
早年间,老郭靠着“三俗”相声火了,岳云鹏唱着《五环之歌》上了春晚,张云雷更是“出圈”卖起了唱片。而烧饼呢?在这方面,几乎可以说是一张白纸。
于是,在2020年德云社全面出击各大卫视春晚之时,我们看到了岳云鹏、孟鹤堂、张鹤伦在不同的晚会中露脸,而烧饼却只能默默无闻的跟在大部队后面混个脸熟。
对于烧饼来说,现在最感谢的应该还是师傅郭德纲,感谢多年的栽培和不计较。同时也应该更听他的话,这样可能才会尽快的找准自己的位置和风格。因为,他要学习的还有太多了。